“或者说，我个人的存在，在你这里也只是一个实验品？”

没有跟许琳缓存时间，陈静接着问道。而她此时表情，不是不满意，而是一种质问？

“小静……”

“请叫我陈经理，许总过去的就过去了，咱们不说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她们对话时候，乔松也注意到陈静目光中，已经燃起一份狠劲，他知道这是陈静发飙的前兆。

果然……

“我们最新的合作，有你提出的霸王条款：一旦市场乘坐失败，通衢商贸有权将所有产品退回酒厂。”

陈静的这句话，所指十分明确了。她有理由怀疑，这一次的合作，依然只是许琳的实验品而已。

“陈经理，我首次进货三千万额度。在白酒行里，我有资格签署霸王条款吧！”

“对，有资格。但是我从业五年，除了你之外，没见过你之外客户，不到一个季度就退货。如意酒操作，需要时间累计，而在你这里，只是用来考量自己对淮西市场的把控能力。”

顺着乔松、许琳之前谈话，陈静也做出了最合理推断。到现在位置，她终于知道许琳退货理由了。

“陈经理……”

“许总不用解释，我刚才说了，过去就过去了。我在乎的是，下一单我们的合作，你打算如何？继续沦让你的实验品，还是诚心同我合作呢？”

许琳是个很有气场的女人，但此时她面对着陈静，却开始落于下风。

乔松很聪明，但陈静会差？

“陈经理，你想表达什么？”

“重新和我签署合同，将其中退货的霸王条款取消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“呵！”

一声冷笑后，当着许琳的面，陈静拿起了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：“王厂长，将和通衢商贸的酒暂时封存，先不要发货。”

“没事，王总那边我会做出解释。”

对着电话简短两句话后，陈静挂掉了电话。然后她将身体斜靠在沙发上，带着挑衅目光看向了许琳。

“你这一个电话打出去，很有可能你华北区域总监位置，也会覆水东流。”

“呵！我才二十五岁，以后有的是机会。但一个如意酒，已经被你扰乱。我不想因为你，在丢掉华北市场。”

陈静这话乔松、许琳都明白，因为白酒上市之后，极快速度下架。同一品牌在当地，很难在翻身。会高瞻远瞩的，可不单单是许琳一人。

而在这种撕破脸的情境下，许琳却将目光放在了乔松身上：

“不劝劝她吗？按照她的思路，下一步合作成功性很大。一旦成功，我自然不会退货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乔松是真想劝，大不了许琳退货了损失的是酒厂，又不是她个人。霸王条款这种事，也算很正常。作为厂家业务，谁管那么多。拿到提成，才是核心道理。

“乔松，新出产品买点是什么，你知道吗？”可是，陈静率先发话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将白酒回归本质，是你提出来的设想。”

一句话，也作为陈静的表态，没有让乔松在出口相劝。事情已经很明显了，许琳如若不收回霸王条款，那么合作也会告吹。

宁缺毋滥，这是陈静一贯标准。而这也是她，如此年轻就能有现在成就的基础所在。

“呵呵！还是那句话，陈经理如果有意愿来我这工作。我给你副总位置，待遇你尽管开口。”

陈静让许琳没辙，但依然遮盖不住她对于陈静深层的欣赏。

鸿威酒业可以不合作，全国酒厂多的是。但是陈静这般人才，太难遇到了。

这时候，她也站起身来，朝着门口走了过去。当下陈静情绪较为激动，她不想在多谈下去。

彼此需要，一个缓存空间。

“慢走，不送。”坐在沙发上，陈静甚至头都没回一下。至于许琳刚才提出的条件，我也懒得在回答了。

“呵！乔松，你也不送我吗？”

“不送了，相比较你，我更在乎陈静。”许琳这个女人，太有城府、心机。别说陈静了，这次和北山超市合作，她连自己前夫都能利用。

这种女人，惹不起。

“谢谢你的坦白，再见。”一把打开房门后，许琳走了出去。

而客厅中，也终于恢复了平静。一直在旁边，无所事事的刘子苏，这时才缓过神来。

她一个银行职员，对于白酒市场不懂。但最起码是接触金融的，对于商场之事有着自己见解。

许琳这样的人，在商界之中太普遍的。反之倒是陈静，有些过于偏激了。

“小静，何必如此呢？”

“子苏姐，我……”

“不用解释，我只是想劝你，和乔松复合吧！”

在微笑中，刘子苏的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两个人听的明白。

“子苏姐，我和乔松从来都不是恋人关系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。我猜，他只是那你来做幌子，做给白桦看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应了一声后，陈静将头扭向乔松这边，表情上多少带着歉意。

“子苏不是外人，没事的。”

乔松笑着，用很轻松的心疼说出答案。而在这一瞬间，他没有抱怨，而是心头一阵轻松感觉。

“小静，你知道吗？刚才面对许琳表现，你表现的太执着。在当代社会中，你这样不好。”

“呵呵，但是我能力好，所以不怕。”

面对刘子苏好心劝解，陈静没有反驳，而是用耍小性子方式，含糊而过。

“嗯，但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。我想说的是，你和乔松好像。”

“子苏姐……”

“所以，我很期待你们能真的在一起。”

在饶了一个圈后，刘子苏终于将她要表达的，传递给了陈静、乔松。

“不可能的，对吧！乔松？”

“对，说好了，一辈子是朋友。”

面对着刘子苏撮合，他们两个人一问一答之间，也做出明确回复。

乔松给陈静做过承诺，要以朋友的身份照顾她，直到某一天她嫁给某个人。

“那可惜了，乔松未来只能靠自己，走出阴影世界了。”

“子苏，咱别神神叨叨行不。”

“呵！要我说的很直白吗？”

“废话，快说。”

“我觉着唯有陈静才能让你，真正的忘记白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