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皇的。

王德深知，在这后宫之，真正想要止住流言，堵不如疏。

这事儿，他是这样办的。

再者，那天确实有人看到皇后娘娘陪着皇长子殿下在蹴鞠场待了几个时辰，之后衣服也没换便去了承德宫，想来真只是借了皇的地沐浴而已。

至于穿皇的衣服这事儿虽然不合礼数，但皇允许了，不是什么大事，更是没有传到朝堂之，这件事这样安安静静过去了，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来。日子这样安安静静地过了一段日子，而也如言朔料想的那样，诛玄国听说李径的死讯之后，满朝哗然，朝不少不明情况的大臣都提出让东楚这边给一个合理的交代，不能因为他们是小国这样欺压他

们，连丞相都随便杀害。

佐铭臣知道言朔为什么会杀李径，那件事，虽然不是他授意的，却是他默许的，如果佐昭阳因为那不堪的罪名死在言朔手，对他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，他自然也希望能成功。

但他没想到的是，言朔会维护佐昭阳到这样的地步，毁了明玥还不够，竟然连他派出去的丞相都直接杀了，这简直是等于跟他撕破脸了。

只要他这边忍不了主动开战，他那边便有了个对付他这个小国的名正言顺的借口。

佐铭臣坐在金殿，气得狠狠地摔了好几封奏章。

他是想对付东楚，但眼下还没有做好万全之策，他哪里敢轻易动手。

九年前还有卫凉在，现在看卫凉那样子，分明不愿意出战，他还得想别的办法才行。

“李丞相的事，朕自会让东楚那边给个合理的交代，你们不要再吵了！”

佐铭臣将奏章扔了回去。

而因为有言朔的维护，佐昭阳在宫的日子过得也格外舒坦，已经好长一段日子没有人来给她找麻烦了。

而这般和谐的日子，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，因为礼部尚书去找言朔所说的事而打破了。

“先皇后的祭典，这几年不是都交给你们礼部去办了么？现在有什么问题？”

言朔看着礼部尚书那满脸为难的样子，眼眸微微眯了起来。

见礼部尚书微微垂着的眸子往掀起，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言朔，低声问道：“皇，今年您也是亲自奠酒吗？”

言朔的眸光，深了一深，盯着李尚书看了片刻，道：“有什么问题？”

是李尚书的眼角抽了一抽，没料到言朔会这样问，瞬间被噎了一下。

见言朔投过来的带着不耐的深沉目光，额头微微渗出了几分冷汗，这才硬着头皮道：“皇，这……皇后娘娘那边……”

他偷偷打量了一眼言朔的脸色，垂眸不敢作声。

言朔的瞳孔，微微加深了几许，李尚书看过去的时候，只看到言朔双眼深沉地垂着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稍许，才听言朔缓缓开口道：“皇后那边不需要你去管，做好你该做的事！”

低冷的嗓音透着明显的不悦，让李尚书觉得背脊有些发凉。

“是。”

出去的时候，李尚书还有些疑惑地看了言朔一眼，没料到皇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
尽管大家一开始都知道新后是先皇后的替身，因为长得胜似先皇后才会被皇看，但新后嫁进来的这几个月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皇对新后可不仅仅只是对待替身那么简单。

这也是礼部尚书不敢擅自做主的原因。

况且，他女儿淑妃进宫新后早，却还不如新后讨皇欢心，皇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，李尚书心里也着急，便想着来试探一下皇帝的口风。

但今日他向皇提到给先皇后祭酒这事儿，皇的态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他以为，皇哪怕并没有他想象得那样在意皇后，最起码也会稍微考虑一下皇后的感受，没想到……

历来皇因爱重已故皇后在皇后的祭奠亲自祭酒并不是没有过，但像当今这样年年亲自祭酒却是少有的，尤其是，大家都看得出来，皇对新后的感情也并非寻常。

虽说皇心爱着谁，对谁好，并不需要通过皇后的意见，但是，李尚书觉得，皇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，便直接取决了佐昭阳在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。

见皇是这样的态度，李尚书的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
只要皇不是全身心都在新后身，他的女儿有机会。

李尚书离开之后，言朔的眉头却下意识得蹙了起来，李连心里在打什么主意，他心里清楚，只不过，他跟佐昭阳之间……他一时间也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。但他唯一确定的一点是，他并不想让容儿成为两人之间闭口不谈的隔阂，他不能因为佐昭阳而有意去看轻了容儿，这是他对容儿对洵儿的责任，算他爱了佐昭阳，他也不能刻意去忽视容儿，这样的刻

意，对佐昭阳还是对容儿，都是不尊重的。

但是……不得不承认的是，他确实因为这件事，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，担心这件事会让原本不太愿意亲近他的佐昭阳，更加远离他了。

言朔的心里，其实也有些矛盾的，他即使已经容儿的那段感情走出来了，他对她依然存着一份责任，可偏偏，他又担心这样一份责任会让佐昭阳多想。

若是之前的自己，他根本不会去考虑佐昭阳的感受，可现在……不，也许现在还要早许多，他已经开始慢慢在意起那个女人的感受来了。起身走到窗前站定，他抬眼，盯着天边那一抹血红色的余晖，一言不发了许久，才听到一声叹息从他嘴边传来，随后听他道：“王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