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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章 这是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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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6章这是命

当着尹官和侍卫的面,景容抱着晕倒的纪云舒,上了马车,离开了东门口。

纪婉欣自然也跟上了!

看着马车渐远,尹官紧张的心才勉强平复下来。

远处,景亦的目光也随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、而挑得十分明朗,他紧握着双拳,仿佛已经抓到了胜利的旗帜。

成功只在一步之遥!

“景容,本王就等着你乖乖离京,这辈子,也别想回来!”

声音阴沉!

随即,朝着斗泉摆摆手。

“回府。”

将车帘子放下。

斗泉应声,驾马离开了东门。

容王府中!

纪云舒被带回来的时候,浑身是血,脸色苍白,满头冷汗,虚弱的身子也在隐隐都颤。

不到一会的功夫,莫若就过来了。

看到趴在床上的纪云舒时,他惊了一下,床上的女人趴着,淡色的衣裳都染了血,像一块被拍碎的肉饼似的。

后一刻,他沉了一口气,摇头走到了床边坐下,命人去打了一盆热水过来。

景容则立在一旁,目光紧紧的注视在纪云舒的后脑勺上。

脸色凝重。

良久,与莫若说:“不能让她有事。”

莫若眯了他一眼。

问:“如果她死了,你呢?”

“我也活不成了。”不带半点犹豫。

莫若不惊讶他的回答,只说:“景容,早晚有一天,不是你害死她,就是她害死你。”

带着一丝提醒,又带着一丝责备!

景容不语。

这话,全数都被一旁的纪婉欣听了去,她十指弯曲,指尖紧压在掌心上,尖尖的指甲压在皮肉上,似乎再用力那么一丝,指甲就会深陷进去。

这一刻,她真希望纪云舒永远醒不过来!

可她那柔弱的外表上,却将自己的心思都藏了起来,露出的,只满满的心疼之意,泪眼汪汪的看着床上的人儿。

稍后,莫若将屋子里的人遣退,就只留下了时子衿和纪婉欣。

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为纪云舒的后背上了药,又给她服了一粒药丸,在纪婉欣的帮助下,才将伤口包扎好,换了衣裳。

莫若擦了擦手上的血,理了理衣裳,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药名,将其交给了时子衿。

吩咐:“去趟裕华阁,让小童按照单子上的药抓几贴送过来。”

时子衿抓过单子,转身就不见影了!

这会,景容坐在床边,袖中的手抬了几寸,半响后,又放了下来,紧握成拳的收在衣袖中,深邃的眸,望着纪云舒惨白的脸,目光定了许久,才别过目光。

起身走到莫若身旁,问:“如何?”

莫若看都不看他:“本来身子就弱,现在受了这种罪,重则躺几个月,轻则,一个月,不过有我在,也就不会这么严重了,顶多,七八天就好了。”

甩甩手!

“恩!”他点头,冷声道:“你先留在这里,我出去一趟。”

说着,就跨步出门。

莫若追了上来,拉住了他,问:“你要去见亦王?”

分明就不是疑问,而是肯定!

景容不意外莫若为何会知道这件事,毕竟,那小子消息灵通的很。

于是,他点了下头。

莫若叹气:“真是天注定的事,谁也改变不了,景容啊景容,这是命!”

景容没有多言,离开了。

等到莫若折身进去的时候,纪婉欣正咳得十分厉害。

他便拉着她过来坐下:“我替你把把脉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莫若放了一块帕子在纪婉欣的手腕上,指尖轻轻放了上去。

小一会,将手挪开。

“姑娘身子虚,又属于寒体,自小受了风寒没有好好调理,这才落了病根。”

“莫公子果然是神医,我的病,是老毛病了,治不好的。”

“病从心起。”莫若道了一句,然后提笔,又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,递给她:“回去后,按照这上面的药抓几贴,每日按时服用,虽不能治根,却有缓解的作用。”

一一交代。

纪婉欣拿着药方,道谢:“多谢莫公子。”

“不必!”他淡道。

“莫公子与容王是知己良友?”

“恩!”

纪婉欣眼眸微微垂下,又随口道了一句:“容王待云舒很好,想必,莫公子从来也没有见过容王对一个女子如此吧?”

奇奇怪怪的问这些!

莫若看上去是个没心没肺的人,心底却精明的很。

他放下手中的东西,带着审视性的目光看向纪婉欣,桃花眼紧了几分:“纪二姑娘倒是很关心容王?”

呃!

莫若就是莫若,直性子,是什么就是什么,话到嘴边也懒得去藏。

纪婉欣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抓住,忐忑了一下,手心顿时就冒出了汗,却洋装镇定,解释:“莫公子误会了,我只是过问几句。”

莫若笑笑,不答。

亦王府!

景亦在厅内的席上坐着,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张薄纸,她一只手拿着毛笔沾了沾墨水,一只手抓着宽大的衣袖,开始在纸上写起什么来。

饶有兴致!

竹席上,放了一个小香炉,香味从细小的口中散出来,萦绕在屋子里,渗人心脾。

安静的坏境中,似乎都能听到毛笔划在纸上的声音。

直到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静——

景亦头也不抬,继续在纸上写着,薄冷见光的唇则邪邪的挑了起来。

他知道是谁来了!

景容面容冷凛的走了进来,站在他面前。

他不喊他!

他也不理他!

直到景亦的笔触落下了最后一笔。

将笔放在象牙笔架上,他看着自己写的字,欣赏道:“好。”

臭不要脸!

然后,他才抬头看向面前的景容,笑说:“堂堂容王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方才我还听说,那位聪明过人的纪先生去敲东门外的御鼓了呢,怎么?是挨了四十梃杖,敲到了?还是……”

死了?

最后两个字,景亦倒是留了口德。

景容面无表情,根本没闲情听他扯这些,便直接问他。

“大理寺卿是你的人,相信此次案件,你也插手了吧?”

景亦细细一想,不明白:“案件?什么案件?”

我可不知道什么案件啊!

装疯卖傻的表情。